吃土中的血泪烬余

一念痴迷劳形在
焉得回首大千开

我的室友有点烦 三十二 七煞(上)

D:

联文,共同创作 @血泪烬余 ;医生道士的爱(撕)情(逼)故事。

本故事纯属虚构,所有人物、情节均与现实无关,请勿代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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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鳞摸不透王师傅的底细,但理清头绪,尚有拆穿他徒弟把戏的能力。再说一句能把人绕进去的话,就是这王师傅既不是王师傅,绀也不是绀……这还不止,虽然绀一直自称是王师傅的徒弟,大家也习惯这么称呼,但她生在天师世家,和道门还有距离;况且王师傅消声觅迹多年,这两人有无联系也是未知。

谢鳞在某些地方如同得到了许师傅的“真传”,对别人的故事一概兴趣缺缺,不该问的更是只字不问。王师傅还在的时候常和许师傅一起做事,他带着个和谢鳞差不多大的女孩儿,逢人也不介绍,只称呼她为“丫头”。

丫头和谢鳞没见过几次,但私下里告诉他自己是王师傅的徒弟,还自报过姓名,谢鳞听过算过,回头就忘了。

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,总之丫头没再跟着他们跑,许师傅隐约和他提到过一次,说那丫头回去继承天师了。再过一阵许师傅丢给他一个地址,隔天领着他去了地址上的一家香烛店,见到了王叔。

香烛店位于西宝兴路,这地方是上海最有名的白事一条街,1908年的时候建起了焚尸场,上海解放后起名为宝兴殡仪馆,在地方上颇具知名度。

王叔的小铺子就在殡仪馆马路对过的不远处,许师傅带着谢鳞过去的时候,整条街上的铺子都门庭若市,唯独这家小店冷冷清清。

许师傅说这店是新开的,但店主是老朋友。

谢鳞跟在他身后,从一堆扎了白黄色纸花的花圈旁走过去,又从一群面部刻画得惟妙惟肖的纸人后头找到一张陌生的脸。

那是个体型瘦长的男人,微微佝偻着背,脸上长满老人斑,头发花白,差不多6,70岁的样子。

“无趟子侬就旁弗到王师傅了,有撒似体就过来行伊。”许师傅和那老头打了招呼,又对自家徒弟说了一句非常玄妙的话,“侬记咯,无趟子看到王阿叔就等于看见王师傅。”

你都这么说了,这王叔难不成就是王师傅吧?

谢鳞点头答应,但这猜测此后并没得到许师傅的证实。后来几年里,他从道上的其他人嘴中陆陆续续听到关于“丫头”的事,说这姑娘风评不好,对人两面三刀,经常易容易名出现在各类场合,为了捞钱无所不为。谢鳞和她没有交集,也就不甚在意,不过这时候总算记住了她在圈里的代号,“绀”。

许师傅去世以后,这女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身边,又从柠檬草和方齐云的嘴里打听他的事,谢鳞一直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。无论外界评价如何,这女人到底还算是王师傅的半个徒弟,谢鳞不认为她会做一些真正对自己不利的事。

现在面对郑大夫,看着他丰富多彩的表情,谢鳞觉得大脑里灵关一闪,真相呼之欲出。

对面的郑大夫没看出他一心二用,即将寻到真理,还在吞吞吐吐地整理措辞。谢鳞此刻已经把绀找到谢清告密和之前的其他情节串到一起。

难道说……这女人是看到自己和郑津走得太近,想拆开他们,所以才在那儿撬边?

原来如此!总算搞明白了!世界当浮一大白啊!

冷不防的,郑大夫正说到那句:“谢鳞,我想帮你。”

谢鳞酝酿了一会儿情绪,斟酌道:“我不知道绀和你说了什么,但我基本也猜到了……郑津,她的话不能全信,我师傅的事你也确实帮不了什么忙。但我想了想,找你帮忙的事还是有的……”

 

第二天一早,补完觉的郑大夫就被迫换上了战服,哦,不,是穿上一件被谢鳞动过手脚的衣服。郑津能摸到那衣服里好像黏了层什么东西,硬邦邦的,翻过来又看不出什么西洋镜。

谢鳞昨晚也在通宵,不知道在捣鼓什么。郑津后半夜醒过一次,听到他房间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,那声音说不出具体像什么,实在难以描述。

这天郑津不上班,但谢鳞让他做好准备,可能要回一次医院,郑大夫连忙把几份写到一半的病例总结塞进包里,又把墨墨伺候好,这才跟着出门。

谢鳞把他带到一个咖啡厅,两人屁股都没坐热,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小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,直径坐到了谢鳞身边,还把一个手工布丁放到桌上,推到谢鳞面前。

 “诶同学,你找哪位?”郑大夫问道。

“这是我朋友方齐云,你们认识一下?”谢鳞紧接着说。

郑大夫看看方齐云,再看看谢鳞。后者已经打开了布丁盖子,此刻正垂涎三尺地打算下勺。还平静无波地赞美一句手艺不错。

这两个人看起来很熟啊!郑大夫内心危机感大作,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个朋友?而且谢鳞才搬出去一天!到底发生了什么啊?

那头谢鳞指着他朝方齐云说道:“我室友郑津,之前和你提过,他在那个医院上班。”

方齐云和谢鳞交换了一个眼神,朝郑津点了点头:“方齐云,你叫我名字就行。我和小许一样是个道士,但不入行。长话短说吧,你之前告诉小许,说你工作的那个医院有问题,后来我们去调查了一下,发现确实有,太平间里被人设了法阵,你能帮忙想一下,那里最近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?”

大概是因为信息量太大,郑津听完好一会儿没回应,半天才挑了个相对重要的点:“我靠,刚收了个尸,现在又有法阵了?”

“尸?什么尸?”方齐云皱着的眉头简直可以夹住一根筷子,“你能详细地说一下吗?”

和他相比,郑津觉得谢鳞皱眉的样子顺眼多了。

“不能告诉你。这件事情比较隐蔽,我只告诉……”郑津话音未落,谢鳞接口到:“小许。”

面对一脸茫然的郑津,谢鳞一字一句道:“这件事你一定要告诉他,我还希望你能陪他去一次医院,你带路。”

“……”

见郑大夫不说话,谢鳞把最后一块布丁舀进嘴里,狭长的眼睛一眯:“你不是说要帮我吗,这才刚刚开始啊?”

郑津默默地喝了一口红茶,总觉得自己踩进了什么陷阱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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