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土中的血泪烬余

一念痴迷劳形在
焉得回首大千开

我的室友有点烦 二十四(补完了)

联文,共同创作  @D ;医生道士的爱(撕)情(逼)故事。

本故事纯属虚构,所有人物、情节均与现实无关,请勿代入。

半夜写鬼,吓死本宝宝了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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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谢鳞意识到友谊的小船果然说翻就翻的同时,郑津和孟晓正胆战心惊地坐在一片死寂的办公室里面面相觑。

一想到是自己连累了孟晓,郑津本来愧疚得恨不能把小姑娘赶回寝室睡觉,自己一个人守着太平间,但今日不宜再多事了,万一被郁臻或者那蛇精病再度发现孟晓没有在太平间呆一晚上,到时影响小姑娘的实习考评就不好了。

“师兄,谢谢你啊。”孟晓虽然平时大咧咧的,但毕竟还是个小女生,太平间里刺骨的冷与死寂给了她很大的压力。幸好,这时在她身边的是正能量满满的郑津。

郑津扛了个巨大的保温杯过来,这是他在学校时参加比赛获得的奖品,一个2L的保温杯,里面装了热饮:“我感觉我们现在跟哈利波特第三部似的,周围都是摄魂怪,哈哈哈,既然做不到呼神护卫,那就来点热可可吧!”

他的安慰有点跳跃,但孟晓的脑洞同样不可深测,顺利地被他安慰到了:“希望不会有一只伏地魔想着来找我们麻烦。”

抱着杯子,二人在静默中各做各的事,郑津正在那里看原文版的医学论文,被孟晓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一大跳:“师兄,你不是和谢鳞哥吵架了?”

“啥?”郑津没拿稳手中的手机,啪的一下掉在桌上:“我们很好,我们没吵架!”

孟晓摊摊手:“师兄你的表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!反正现在没其他的人在,你不如和我说一说,讲不定我能帮你!”

“你帮不了我,谁也帮不了。”郑津有一点点心动,可是他自己都没理清头绪,不知道该如何向孟晓说起。

“世事无绝对~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帮你。”孟晓循循善诱:“你就当是找到个垃圾桶,吐槽一下,保证神清气爽!而且我也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小医生,绝对不会出卖你的隐私的,我保证!走出这间房我就失忆!”

郑津一脸纠结:“其实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啊…总之,他现在很可能搬走和女朋友同居去了。”

天惹噜!”孟晓简直想尖叫,直的(指郑津)疑似弯了,一看就是弯的(说谢鳞)怎么可能笔笔直:“这不科学!他怎么有女朋友,你见过?”

郑津实诚地摇摇头:“没见过。但是他最近神神秘秘,夜不归宿,怎么看都像是谈恋爱了。”

孟晓心想,也可能是男朋友啊,可怜的师兄,还没开始恋爱就要失恋了么:“你见过真人吗?”

“你说谢鳞的女朋友,没见过呀!”郑津有些酸唧唧地说道:“我感觉可能是那种自身条件不错,但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的,说不定就是迫于家庭的压力不能在一起——他家感觉蛮有钱的,上次让我搅局的相亲对象是白富美,谢鳞他哥浑身上下写满了‘业界精英’四个大字。”

“谢鳞哥居然还有哥哥?长得好看吗?”孟晓立刻花痴起来,妖孽受的哥哥一定是女王受吧哈哈哈哈~

“……”面对重点不对头的师妹,郑津无语凝噎:“帅,很帅,非常帅,满意了吧!”

孟晓讪讪:“好啦好啦回归正题!刚才那些也是师兄你的脑补,不是吗?够胆就去求证清楚呀!”

“他都搬走了,而且他走的时候我有很努力地挽留过他了,然并卵。”郑津很失落,孟晓仿佛看到狗耳朵和狗尾巴耷拉下来的样子,虽然时机不对,但还是觉得——好萌啊!

“师兄你要相信,缘分这种羁绊,不是说断就能断的,”孟晓语重心长:“你又不是没他手机微信扣扣号,没事发个问候,谈谈天气不行么。”

“这什么老掉牙的招数?多点真诚少点套路啊!”郑津不满:“我感觉你在敷衍我。”

孟晓心道那我让你表白你敢不敢表白?不过这点想法目前还不敢拿出来吓到郑津,她只好换个说法:“那什么,套路恒久远,百试不厌啊~你难道有更好的办法?”

“我就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”郑津皱眉:“他又不是女孩子,怎么可能吃这一套~”

孟晓露出谜样的“=w=”表情,终于把师兄拐沟里…啊不,是拐到人间正道了,攻略谢鳞计划正式启动!

“师兄,你觉不觉得,有点冷?”孟晓的兴致勃勃,被一阵不知从何而且的寒颤打断了,就在一个瞬间,她的心脏感觉到一股紧缩的难受,浑身发毛。

郑津见她面唇泛白,不禁怀疑孟晓是不是亲戚要来了:“我再给你倒杯热可可吧!”

一杯未满,手却轻抖,两三滴液体,散落在桌面上,犹有余温。

郑津感受到了那股无来由的寒意。仿佛触电的感觉,让你皮肤腠理上的四万八千个毛孔不自觉地哆嗦了一把,那是一种恐惧、憎恨和杀气混合在一块的感觉,好像有人在盯着你:“小孟啊,我好像也有点冷啊!”

一阵哀怨的哭声,忽然从不知名的地方飘来,因为离得远,渺渺茫茫,不真切地仿佛如同幻觉一般。小孟吞了吞口水:“师兄,你听到了吗?”

“我大概听到了。”郑津感觉有点儿方:“你也听到了呀?”

小孟干笑数声:“看来没听错,接下去会不会有什么白衣女鬼之类的…”

桌上的电话铃声大作,吓得二人背后汗毛直立。孟晓慌乱地拿起话筒,中途还摔了一下:“喂喂?啊,肿瘤科啊!噢噢!晓得了!”

“师兄,肿瘤科那里有病人过身了,家属正准备运死者来太平间。估计哭声大概是因为今晚特别安静,所以才远远地传过来了吧,哈哈哈~”

我们在地下层,怎么可能听得到上面的哭声!郑津虽作如是想,可瞧见孟晓强作欢笑的面孔,感觉还是不要刺激她为好:“大概是这样吧~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这里是更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半个小时,对两个战战兢兢的年轻人而言,漫长得如同一天。随着工作人员和家属的涌入,为太平间平添几分人气,那股莫名其妙的寒意,似乎也被消弭于无形。

为家属办妥了手续,等待他们将情绪收拾妥当后,郑津和孟晓很是不舍地看着人群离开。老实说,这样的情绪很不妥当,但今晚着实诡异,让二人不敢落单。

“师兄,我想去洗手间,你能不能在门口等我?”孟晓可怜兮兮,双手合十,拜托郑津道。

这点小事,做师兄的自然无可无不可,郑津拎了把椅子做到女厕所门对过,感觉自己像是看门老大爷:“小孟,你慢慢来,不用着急。”

孟晓汗颜,刚刚憋出来的那点尿意似乎又被这二货吓了回去,只好重头酝酿。在她不知不觉中,女厕所的灯开始闪闪烁烁,发出呲拉呲拉的电流杂音。而郑津这笨蛋师兄,专注地玩着保卫萝卜,压根没发现异常…

而孟晓,却是冷得靠在隔间里瑟瑟发抖:“师…师兄啊,笨蛋郑津啊!这是怎样一回事啊!为什么,为什么一下子降温啦!难道中央空调终于坏特了?”

她的手想要打开卫生间的门,却抬也抬不起来。她的牙齿打战,想喊也喊不出声。孟晓艰难地移动着,打算自力救济,冷不防,一只冰冷的骨手,拽住她的脚踝!

“啊啊啊O(≧口≦)O”孟晓的尖叫声贯穿郑津鼓膜,他的手机再一次掉地。这次很不幸,整片钢化玻璃膜都碎不要不要的了。

“啥情况?怎么灯灭了?怎么那么冷?”郑津顾不得心痛手机,急吼吼调出手电筒功能朝着女厕所里照:“小孟?小孟!听到请回答!”

从女厕所里传来一阵哭声,听不真切,不知道是小孟,还是其他…什么。郑津的三观接受了一轮艰难的拷问,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——他,一脚踏进了自从上小学后,就再没进过的神秘地带:女厕所。

既是为了壮胆,又是为了鼓励小孟,郑津一边大喊着“我来救你了”,一边窜进厕所。除了没有靠门的男性小便池,厕所间的构造基本上差不多。三个隔间,个个门都紧闭上锁,从外面根本打不开,小孟也没有给他提示。基于常理,郑津自然选择了最靠门的那一间。

他举起手,咚咚咚地一阵乱敲:“小孟,你在里面吗?在的话吱一声啊!喂喂喂,里面有人吗?”

无人应答,郑津尴尬极了:“小孟啊,这样的话,我,我失礼了!”厕所隔间都是不封顶的,他踮起脚,伸长手臂够了够立方体隔间的最上方,一个起跳,抓住门板撑住身体,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——

一个高度腐烂的“人”冲着他,露出了非常不友善的笑容。由于嘴唇和舌头早就烂光了,只能从仅剩的几颗牙微微张开的黑洞一样的口,来判断这是一个笑容。

“碰赤佬了~”郑津喃喃地发出感慨,手一软整个人掉了下去:“哎呀呀呀呀呀卧槽!”这一跤摔得太狠了,简直有点七荤八素,还没等他考虑到下一步怎么做,那个“人”突然如同蛇一般,从厕所隔间的下方空当“游动”出来,朝着郑津猛扑过去!

“喵呜!”一道黑色的身影扑了上去,恶狠狠地挠了那“人”一记,半空中一个回旋,站在郑津身前,冲着捂住眼眶的那“人”发出低低的警告喉音。这帅气的身影,这矫健的姿态,这黑色的皮毛,这金色的双瞳,让郑津大吃一惊:“墨墨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“是我带她来的。”暌违多年的声音,让郑津身体僵硬,难以置信!

绀上前几步,扶了郑津一把:“多年未见,没想到会是在如此情形之下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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